况且,即便将韶年院打造得犹如金箍铁桶又怎么样,难道你想让维桢一辈子不踏出这个院子?
他要去花园玩耍,要去演武场习武,要去马场跑马,要去河上泛舟,要出门读书交友,外面有大好天地等着他!
你确定你的那些女人儿子不会在外面朝我孙儿下手?
周正浩,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里,维桢和思齐若是出事,我将舍弃姓氏,然后将剩下四房的人全部送去给我孙儿陪葬。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詹凝芙说得出便做得到。
所以我建议你,在悲剧尚未酿成之前尽早做个决断。
趁早灭了他们的野心,也保全他们一条性命。”
周正浩不愿与妻子硬碰硬,便转头看向儿子,试图让他缓和气氛。
周英和开口:“爹,娘,我提出此事并不是为了让你们为难。
不如我带着妻儿搬去侯府,那是圣上御赐官邸,总是空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不行,这是你的家,要走也是那些鸠占鹊巢的人走,凭什么你走!”
詹凝芙看向丈夫,眼里满是失望:“周正浩,你这些年在我面前伏低做小,道歉不断,我还真的以为你知错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准备跟你说算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
直到这会儿我才知道,实在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詹凝芙跟我的儿孙,比不过你的妾室庶子。
既如此,咱们索性就撕破脸皮,以后你也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看着你这副小人做派实在恶心得紧。”
周正浩身为超品侯爷,天子近臣,便是皇上也不曾这样责骂过他,现在被妻子当着儿子的面指着鼻子骂,顿时也生出火气来。
“詹凝芙,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