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佑收拾好后,他才问:“朕听闻你受伤了,没大碍吧?”
“多谢皇祖父挂心,并无大碍,只是一个小伤口。”
延庆帝闻言还是不放心,非要让阿佑掀起裤脚给他看看,阿佑只得照办。
“皇祖父,我其实就是太久没有割水稻,刚开始没控制好力度,因此将小腿给划伤了。”
他解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拆开给皇上看,伤口不长也不深,估计几天就能愈合。
延庆帝亲眼瞧见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他指着旁边的疤痕问:“你小腿这里怎么一排伤口?”
阿佑回道:“皇祖父,说来惭愧,这都是割稻时弄伤的。
这一道是七岁时弄的,那是第一次下田干活儿,出手没个轻重,伤得还挺严重,我身上的疤痕也不易消除,所以一直留到了如今。
这一道是九岁那年割稻时伤的,当时嘚瑟,一边割稻一边跟人说话,不小心就划了一下。
这一道则是十岁那年弄伤的,稻田里突然蹿出来一只老鼠,将我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镰刀不受控,在脚上划了个大口子。”
“被老鼠吓到?”延庆帝失笑,“这一点倒是跟你祖母挺像,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不小心看到,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
感叹完孙儿跟妻子的相似之处,他又问:“你怎么从小就割稻?”
“我那时候跟周叔住在东山村,经常跟安之姐姐在一处玩,安之姐姐见我吃饭时会浪费粮食,就要带着我去收水稻,说得让我知道粮食来之不易,以后就不会浪费了。
周叔也觉得我应该锻炼一下,于是每年夏收和秋收都会让我去给村子里的人帮忙收水稻。”
延庆帝听完这话才发现自己之前想多了,原来佑嘉从七岁就开始干农活了,怪不得今日干活能如此利索,并且还会注意去拾稻穗。
他欣慰道:“这才是我沈家好儿郎,知道百姓辛苦,才会竭力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生活。
好孩子,你祖母若是在,得知你如此能干,想必会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