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杨老头的判决书下来了,这事儿你可听说了?”
这一个月要定三期报纸的内容,安之为此忙得头昏眼花,还真没留心关注,她摇头道:“我这几日比较忙,没有关注这件事,他是怎么判的?”
杜乐生幸灾乐祸道:“抄家,流放琼崖。
琼崖,那可是最惨的流放地之一,那里飓风不断,环境封闭,与世隔绝,杨老头这辈子彻底完了。”
安之又问:“那他的家人呢?”
“家里人没有跟着一起流放,遣回原籍,三代不准参加科考。”
说起这个,杜乐生有些失望。
杨凯风害他母子分离近三年,他是恨不得杨家全家都被流放去蛮荒之地,然后绝望地等死。
安之看出他的失望,便试图安慰:“这就是报应!
杨凯风害你母子分离,如今他也将尝到同样的苦楚,而且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从杨凯风踏出京城开始,他便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我觉得这个结果比他们全家一起流放还要好。”
这个说法让杜乐生露出笑脸:“你说得对,让他们一家永无相见之日,这种痛苦才是最磨人的。
算了,不说他了,试试我给你带的糕点。”
杜乐生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在桌上:“这是我娘亲手做的绿豆糕。
我跟你说,我娘做这个可是一绝,以前我们还在乡下时,我娘就靠卖绿豆糕养活我,还攒下钱送我去学艺,听闻工部招工匠,她又靠着卖绿豆糕给我攒下进京的路费。
我娘跟着我一起来京城时,我们那儿好些人都舍不得,说是再也吃不到我娘做的绿豆糕了。”
在杜乐生的极力推荐下,安之拿起一块绿豆糕试了试:“味道确实不错。”
“是吧,我还能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