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视地盯着他。邢泽被他看得面色发白,眉心不由自主地皱紧,被水珠打湿的发梢乱糟糟的,像一只受了惊的动物,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吓得逃开。
阮临舟抬起手,在空气中微微地摇动了一下。
“过来。”
他那好听又低柔的声音却不像意料之中一样,没有蕴含丝毫怒气,平静得简直有些诡异。
邢泽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水迹,不情愿地朝前走了两步,心虚中掺杂着后怕。即将面临的情况是熟悉的,但丝毫不令人期待。
“干什么?”他沙哑的声音带着鼻音。阮临舟握住他的小臂,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用力吻住他的嘴唇,唇舌传来红酒的味道,缓慢交替,苦涩而绵延。
阮临舟浴袍下的性器半勃着,呼吸沉重,带着酒精作用下的兴起。
他吓了一跳,倒退一步,脊背撞向冰凉的门板,猛地推开阮临舟。用劲不大,两人的肢体依旧纠缠在一起。
阮临舟又一次吻他,他没有反抗。
这种态度上的顺从,以往是发生在两人爆发强烈冲突之后,他被折腾怕了才会示弱。但从疗养院回来以后,他的态度又有转变,煎熬之余多了一些麻木。
多么奇怪,知道阮临舟切实履行了承诺,他反倒没理由为自己愤愤不平了。
阮临舟的手臂横到他腰后,领着他走回卧室。房间昏暗,只有模糊的一缕白色月光,将发未发的恐惧从黑暗里滋生出来。
后背沉到柔软的被褥里,邢泽感到腰腹微微发紧。阮临舟将他的膝弯抬起,褪去睡裤。内衬布满粘稠的淫水,雌穴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
阴茎一插进敏感的私处,穴口立即溢出黏热的精水,剧烈的快感涌了进来。
他闭上眼睛,却法忽视那双手掠过的轨迹。指尖总是在小腹附近徘徊。他又情不自禁地打起冷颤,想起那诡谲的梦境,开膛破肚,血肉淋漓。
阮临舟微冷的唇瓣印在他的颈侧,手掌沿着腰线上升,摸上他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蓄着奶水的乳房挺立着,乳尖触感滑嫩,很快就硬如石子,在掌心的抓揉下溢出湿痕。
片刻,那只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在喉结处轻轻滑动起来。高潮很快濒临,雌穴里溢出的热流像细细的溪水,不知廉耻地沿着腿根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