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塬冷冷地看了一眼堂下的朝臣,说道:“着有司衙门将李哲逆臣缉拿归案,狱下大理寺!刑部方尚书、大理寺周正卿、御史台右都侯御史,三司会审!”
方孝夫、周书礼从班列之中走了出来,站在侯不平的身边躬身说道:“臣领旨!”
刘塬又道:“将盐商李且捕入刑部!抄没家产、罚入国库!”
“且慢!”
大爷党党首、吏部尚书程管炜从班列中走了出来,说道:“皇上!侯右都所述之罪并未查实,不可仓促而定!待有司衙门查过之后,捕人到案,据其所供再行罪罚不迟!”
程管炜是真着急了。
因为他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冲着陇西李家去的,或者说太子党与大爷党之争在皇帝心中是否已然有了一个结果,是不是要将户部侍郎李裕牵扯进去。
程管炜作为大爷党,他不能看着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所以站出来说了句话。
那李裕看似平静得站在原地,心里却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看了看一边的刘永铭。
刘永铭抬头看见李裕正看着自己,微微得笑了一下。
李裕一见刘永铭如此,马上将心放下心来。
刘塬气道:“先查抄再说!”
程管炜马上硬气得抗辨道:“当查实人证物证,若为属实由大理寺议罪,不当草率!”
“朕便就是人证!”
刘塬一句话,惊得程管炜不敢再说些什么。
刘塬气道:“昨日朕微服出宫之事,众爱卿皆有所闻了吧?朕是亲耳听到那李且大言炎炎地说着那些肮脏的龌龊事!朕没夷其一族,已然是宽仁了!”
程管炜跪倒在地上,说:“臣有罪!不当为罪人辩解!”
刘塬心中解了一口气,看着下面跪着的程管炜,说道:“程爱卿并无过错!汝所谏为实!欲罪之臣民,当有所审,审有所徒。盖言是非,行之规法。虽有恶罪,当明正法典、及上而刑。赏当劝善,罚当惩恶,不以怒恶徇私而行,不以亲疏远近而欺!程爱卿真朕之明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