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相说来即是。”
曹岳说道:“臣闻昨夜杜家失火,毁珍宝楼一座,损失之巨,无可挽比。”
“竟有些事!”皇帝刘塬惊呼了出来。
下站着的文武百官也都吩咐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如果要问朝堂里谁的消息最灵通,那就得数兵部侍郎宋宪了。
谁让他就是做这个的呢。
那刘塬连忙看向宋宪,轻问道:“宋爱卿,可有此事?”
刘塬这么一问,众臣工又安静了下来,他们也很想知道。
宋宪连忙站了出来,俯首言道:“回皇上。确有其事。火起于三更,熄于五更。毁楼一座,并无牵连。楼名珍宝,坊内流传,楼内藏有珍宝无数。”
刘塬又问道:“可知其因?”
宋宪答道:“臣入宫之时,只闻杜氏族人曾报于兵马司,却不知后事如何,更不知火起之因。”
“哦。”刘塬轻点了一下头,冕冠上的珠帘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刘塬说道:“杜氏一脉,皆为忠良。即是逢此祸事,不当勉其难也。”
刘塬话一说出来,那林从南松了一口气去。
林从南最佩服的人就是曹岳了。
不管自己与别人争得如何,那曹岳一两句话就能把事情了解。
林从南正松懈下来之时,那刘永铭却突然冷不丁得说了一句:“这火起的真巧呀,早不烧晚不烧,非得到朝廷鼓励绅乡捐资之时烧起来。想来这段时间杜家的债主们也不好意思来向杜家追债咯。”
杜家开着票号,再如何入不敷出也不太可能向外举债。
刘永铭这话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但这话头传进刘塬的耳中,刘塬的心中却又是哪一翻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