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直言道:“进来吧。”
叶长青听得刘永铭的声音,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叶长青问道:“刚刚瑶姑娘派人传话,说是六爷您有事找小生。”
刘永铭说:“今天十五,原本应该开个例会的,但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做下决定来。刚刚问过禅师,禅师言可。”
叶长青连忙问道:“可是棉花之事?”
“正是。”
枯木禅师笑道:“你们却是早已经议过此事了呀?”
刘永铭答道:“只与叶先生说过,还未与商队的罗掌柜及将来主管织厂的夏侯掌柜细说过呢。也不是小王刚愎自用而不问他们。只是他们忠孝非常,一心欲为小王多谋利益却失了本王行商利民之本心。为多营利,他们必不可能在此事上以公心而论。而叶先生觉得若行此事,必被曹相等人惦记,实非幸事。”
刘永铭转而面向叶长青,语气却是向着枯木禅师说的:“小王闻其所言有理,心生犹豫,不敢决料此事。今日得禅师之言,小王之惑已解,可下决断矣。”
叶长青连忙问道:“枯木禅师言及何如?”
枯木禅师应道:“圣王降世,必不以自利之。故老和尚谏殿下行之。”
“不可不可!”
叶长青正要说话,那刘永铭却是坚定地说道:“将士忘命而有国安,大夫尽瘁方有民生。我等当度外生死苟利国家,岂因祸福而纷避趋之?”
“这……”叶长青虽然不同意,但刘永铭已然是下了决心,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就这么办吧!叶先生知道的,爷我其实是个性急之人,所以这才这么晚将先生找来,想让你与杨掌柜商量一下,准备好银子收下织造局,我们要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