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彩凤不解的看着严淑玉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严淑玉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莺姨娘、海姨娘寸步不离的照看,楚姨娘月份越大,身子反倒越好,现在人也比才怀孕的时候圆润了些,胎也坐的稳了。
前几天才有郎中来看过,说楚姨娘的身子很好,母子都没有问题,算算月中,下个月中才是产期,为何严淑玉会猛地冒一嗓子,说楚姨娘会早产。
屋里海姨娘被打的奄奄一息,严松年总算是稍稍解气,他看看破麻袋一样瘫在地上的海姨娘,喷着粗气道:“钱呢?银子呢?你都花到哪里去了。”
海姨娘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哀哀的从嘴边流出血水,发出低低的**声。
严松年见她不回答,立刻又上前拳打脚踢。
彩凤看不下去,虽然时间还没有到严淑玉说的一刻钟,她还是冲了进去,跪地大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珠玉院那边传信过来,说楚姨娘提早发动了,现在凶险的很。”
严松年面目凶横,回身对彩凤看了一看,怒道:“你说什么?”
“楚姨娘提早发动了!”彩凤心惊胆战的回答:“前几天郎中说海姨娘生产的日子在下个月中,这还有一个多月,家里稳婆什么都没预备。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严松年狠狠的朝地上的海姨娘啐了一口,才转身大步离开。
彩凤看着严松年终于走了,步履虚浮,和几个嬷嬷一起上前扶起来海姨娘。
海姨娘被打的有出气没进气,彩凤担心的不得了,心中天人交织,她一边解气的因颐指气使动不动给她一巴掌的海姨娘也有今天而开心,一边恐慌如果海姨娘死了,她会不会被卖掉,她这个年纪,被卖出去肯定是卖不到什么好地方的。
人的生命是很奇妙的,有的时候它娇弱的像是雪花,美丽又易逝,有的时候它又坚强的好像石头缝里长出来的野草,怎么折腾都还活着。
海姨娘躺了半个时辰,又能说话了,她五脏六腑一不疼,脸蛋肿的像猪头,说话都不清楚,却还是强撑着下了地,吩咐彩凤道:“把我放首饰的匣子端过来。”
彩凤不知道海姨娘要干什么,但还是恭敬的将那只匣子拿过来。
这匣子不小也不大,里面装满了海姨娘的心头好,一打开,金银珠翠晃花人眼。但是今天,海姨娘却没有多看那些首饰一眼,而是将盒子掉了个底朝天,把里面首饰倒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