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歌一看那戳的印记,仅剩的几分疲惫和慵懒全都去了。
那古篆文分明就是个乐字,这封信肯定是乐家送来的。
严清歌赶紧叫住怀菊,问道:“来送信的人什么样子?”
“是个蛮人,长得高高大大,黄头发、蓝眼睛,把信一递,他人就走了。”怀菊努力的回忆着。
现在城里面的蛮人很多,尤其是蛮人的妇女不讲究大门处二门不迈,他们的男子也基本上没什么活干,整日里在街上闲逛浪荡,迎面碰上十个人,总有那么三五个是蛮人。
京城的人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中多出来蛮人,但还没有增加如何辨认出这些蛮人的脸的能力。除了个别长的非常奇特的蛮人外,其余的蛮人在大周人的眼中,相貌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的发色跟眸色不同。
所以,怀菊跟严清歌说的这蛮人的特征,基本上等于没说。
更何况,这个蛮人有可能根本不是大周的蛮人,他说不定是乐毅直接从玉湖城派来的。
严清歌一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将信封粗暴的撕开,露出厚厚的一叠信纸来。
乐毅不管写什么,都很注重言简意赅,这么厚厚的一叠信,里面的内容必然超级多。
严清歌前前后后看了半个多时辰,来回读了好几遍,心中激起千层波浪。
京中这段时间发生的闹剧,总算是有了个圆满的解释!
严清歌看信的时候,依偎在炎修羽的怀里,炎修羽也跟着严清歌将信读了几遍,他的脊背越挺越直,面色亦是非常凝重。
乐毅去岁春节前受了重伤,一直养到今年五月份才勉强可以处理公务,之前的那段时间,一直是青州的监御史代他处理事情。就是这五个月里,青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州之地,最高级的官员,除了州牧,便是监御史。州牧执掌一州,而监御史则是从中央派来,监察这州情况,并辅佐州牧的官员。在很多州,州牧与监御史乃是水火不容的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