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实在听不下去,阻止道:“钟离不会那样做。”
潘塔罗涅冷笑道:“还没进门,倒是为他辩护起来了。”
狭小的空间内又恢复沉寂,空气又湿又黏,达达利亚深知与潘塔罗涅辩论毫意义,他闭了闭眼,谨慎道:“我找你,另有其他的原因。”
潘塔罗涅道:“你说。”
达达利亚道:“我希望你别那么针对钟离了。”
有那么一瞬间,达达利亚几乎以为潘塔罗涅要掀翻洗手池,他颇有些跃跃欲试,想给这自命不凡的商人一个教训。潘塔罗涅是个文官,只懂名利场上的招数,不知他能扛得住达达利亚几招呢?希望他坚强一些,也算是侵占了达达利亚私人时间的补偿……
而潘塔罗涅只是问:“为什么?”
富人老爷露出那副在商场中运筹帷幄的嘴脸,“况且,你总得给我些理由,加之相应的回报。”
这讨人嫌的商人。“你自己想想,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今天中午我本应该去收债……现在却被你叫到这虚有其表的饭堂,我不喜欢饭桌上的应酬。”
“你倒是挑挑拣拣起来了。达达利亚,身为执行官,你以为你还拥有任性的权利吗?不过……现在至冬西北地脉堵塞,元素之力凝聚喂养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吐出的丝三天三夜也烧不断,极其皮糙肉厚,火铳也法在它的肢体上留下哪怕一丁点痕迹,你要去跟它过两招吗?”
达达利亚两眼放光,“在哪?”
潘塔罗涅道:“在我刚编的故事里。”
眼见着刚燃起斗志的末席忽地消沉下去,潘塔罗涅又感受到一股极深的力——他和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武疯子计较什么?
“真的是你编出来的吗?”达达利亚还在垂死挣扎。
潘塔罗涅道:“是编的,不过……”他细细打量起眼前这看似稚嫩的青年,“你为什么不去找那璃月岩神?他千里迢迢来到至冬,赖着你不走,不是更打扰你的生活吗?你来找我,怕是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