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识亦像是感受到了一般,明显紧张起来。
只是还没等她盯出个子丑寅卯来,前面的身形似有觉察,突然便转了过来,目光直直刺来。
她瞬时缩紧,觉“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不过她显然多虑了。那人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趴着昏睡的“她”上面,微妙地同这个窥视的她开了。
他大约是想确定下她确实睡着了,放下手中的活,就像猫一样地伏身过来,影子轻巧地罩在她单薄的身形上。
他手指稍稍分开了些,明珠的光自他指中落下,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飘在自己身后,看不清自己的模样,却清楚地觉察到对面的动静:
在看清她脸的瞬间,对方明显顿了顿,然后“咦”了一声。
他的面容始终巧妙地掩藏在模糊的暗影里,可惊讶之意哪怕看不清他的脸也十分分明。
他像是为了确认那般,又伏低了些。明明没有动手,可那GU子打量的意味却再明显没有。
视线不冷,只有些太过锋锐。从她的额头,再到眼皮、鼻尖、嘴唇——仿佛捻着一柄薄刃,要贴着她的面皮一寸一寸地剖析过去。
饶是她神识不在身上,亦觉出十分的不适来。
明明此刻醒来或许危险的,可她直觉此刻若再不醒,会有什么更麻烦的事情。
她像是个被魇住的人那般,口中默念着脑中完全记不得具T的心法。
很快,身上沉沉,眼皮急速颤动,她拼尽力气用力咬了下舌尖。
“唔!”
一声既出,梦魇消散。
洛水一个翻身坐起,只觉额头冰冷,后背Sh透。屋中空一人,方才的一切仿佛是幻影一般。
可不对。
阿兰走前拨亮的烛火确实尽数熄灭了。0到床头,软垫的位置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