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连忙道,“孟少爷的各项生命指标都正常,中弹部位是肩部,避开了人体的重要器官,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只要好好修养,很快就能恢复。”
蒋聿洲点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愣了愣,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不会。”
“蒋聿洲…”一道虚弱的声线响起。
蒋聿洲转过头,就对上孟书弋的双眸,“你醒了?”
孟书弋低低的嗯了一声,哑声道,“你还在,没有走。”
“嗯,我没走。“蒋聿洲低声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孟书弋根本不在乎肩膀的枪伤,他所有的心神都被蒋聿洲占据,为了能名正言顺的把蒋聿洲留下来,他恨不得再挨两枪子弹。
他想要蒋聿洲,想得骨头都在发疼,心中强烈的控制欲几乎要漫溢出来,但他却不能,也不敢用强制的手段把人绑在身旁。
蒋聿洲对他而言是不同的。宠物可以玩过就丢,他不会去在乎宠物的感受。但蒋聿洲是他心心念念却求而不得的梦魇,他必须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一步步的设下陷阱,以自己做饵,把人哄骗进来。
他想要他全部的爱,就不能肆忌惮的强取豪夺。
“很不好…”孟书弋蹙起眉,声线愈发虚弱,“蒋聿洲,我难受…”
医生见孟书弋似乎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心中直打鼓,孟少爷的各项生命指标的都是正常的,按理说应该要有所好转的,怎么感觉看起来比昨晚还要严重。
蒋聿洲蹙紧了眉,抬起手把孟书弋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转头看向医生,担忧的低声问道,“您不是说他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吗?但他还是很难受,怎么回事?“
医生正要说话,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只见孟书弋半靠在蒋聿洲身上,一手紧紧的搂住蒋聿洲的腰,一手攥住蒋聿洲的手腕,仿佛全身心都依赖蒋聿洲的姿态。
但他的双眸却诡谲得令人胆寒,充斥了深重的戒备与威胁,如挺立起来的毒蛇,盘踞在他的珍宝身上,吐了冰冷的蛇信子,胆敢靠近一步,就会被狠狠的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