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被揪得趔趄一下，本能地往顾琢身上倒，但又实在怕他怕得浑身毛发都竖起来了，一时间慌张到了极点。
顾琢比他高半个头，将他睫毛挂泪的瑟缩模样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下意识狠揪一把，恨不得立即将容晓拉进怀里软声安抚。
他在暗中偷偷观察容晓太久了，久到只要这只小猫稍微蹙一下眉，顾琢就能分辨出他心底的情绪。
小猫怕他，怕得不敢说话，情绪自然不会好受，可他又好受到哪里去？
顾琢将牵引绳往虎口上绕几圈，垂下眸，用那冰冷刺骨的瞳眸盯紧他，态度恶劣地催促：“说话，出来卖就主动点，还要顾客上赶着求你接活？”
“……一、一次要十万。”
“十万？还挺值钱，屁股是金子做的啊。”
嘴上这么挖苦，心里却不然，顾琢对自己的德行清楚得很，别说十万了，如果纯粹用金钱就能换来容晓的爱，他直接把自己满钱包银行卡塞过去都可以。
这么漂亮可爱的Oga，才十万一晚上，顾琢默默庆幸，但凡他今天稍微懈怠一点，落单过来的容晓，或许早就被别的贱男人捷足先登了。
容晓难为情地将脑袋垂低，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定价离谱，就算腺体从来没被标记过，生殖腔也没有被肏透成结，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Oga，没有哪里是能拎得出手的。
按照这片红灯区的市场价，Oga的初夜最多就炒到三万过，卖出这样高价钱的那位Oga，信息素是清浅高洁的雪莲花香，本体还是魅惑冷艳的雪狐狸。
而他的本体只是一只圆嘟嘟的糊煤球，信息素只是草莓牛奶味，跟卖屁股半点关系都扯不上，根本卖不了这么贵的。
想到这里，他对即将要撒很多谎话忽悠面前这个冤大头客人给自己钱感到愧疚，不禁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明明是顾琢存了心要嘲讽他一番，可真的让容晓变得可怜巴巴了，他又于心不忍。
憋了几秒，还是松口，有点不自然地道：“没说你了。”
意识到自己格外好拿捏的心理，顾琢不免有些郁闷，又看着这个懵懂天真的小Oga，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别人都是正常价，就你卖六位数？如果别人不愿意，要你做更过分的事情才给怎么办？”
“我……”容晓咽了咽口水，为了救活奶奶，他愿意做任何事，“我什么都愿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