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軼在他的脖子上親了一下,大概是不小心碰到傷處了,聽見覃亞低低的呻吟一聲。
羅軼的本職是醫生,理性促使他及時停下動作:“我看看傷到哪了?”
羅軼從覃亞身上離開之後,覃亞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再加上他沒穿衣服,只能隨便拿起旁邊的抱枕遮住身體,露出兩條纖細的長腿。
羅軼蹲下身,握住他的腳踝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轉動:“疼的話就說。”
“嗯……”覃亞輕輕吸氣,抱枕底下,腿根處的陰影十分誘人。
“看來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扭傷而已。”羅軼診斷道,“我去找藥布給你貼,會比較快好。”
羅軼剛才急著去找覃亞,才拿了一隻手電筒。眼見羅軼又要離開,怕黑的覃亞趕快拉住他的袖子:“不要走……”
這句話說得很曖昧。覃亞應該要解釋的,卻沒有解釋:“我……”
羅軼再次蹲在潭雅的面前道:“小亞,我跟羅魁是雙胞胎。我們之間有常人難以理解的心電感應,通常他喜歡的東西,我也會喜歡。從小到大都這樣,無一例外。只不過我身為哥哥,都會讓給他。”
羅軼這番話說得很隱晦,但也說得很明白了,他跟羅魁一樣喜歡上了覃亞,而這次也不得不放棄。
覃亞看著昏暗光線中溫柔注視著自己的羅軼,忽然就心疼起來了。覃亞心地善良,換句話說就是容易心軟。心軟的人通常擁有很強共情的能力,能設身處地為人著想,所以更能察覺到旁人的不甘與痛苦。
覃亞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像著他們兄弟倆小時候的模樣,哥哥在一旁守護著弟弟,總是不動聲色把喜歡的東西讓給羅魁的模樣。這麼一想,他突然又拒絕不了羅軼了。他拉著羅軼的袖子不放,好像也不想讓他離開。
“小亞?”羅軼溫聲詢問他,“你這是……你會讓我誤會的……”
覃亞確實是愧對羅魁的,但現在,他又非常心疼羅軼。他不知道一個人能不能愛上兩個人,但他們這一對雙胞胎兄弟太過相像,讓覃亞情不自禁。
羅軼握住了他的手腕,慢慢接近他,作勢要親他。
覃亞陷在沙發裡了,卻在羅軼不斷逼近的時候閉上眼睛,是默許了。
羅軼再次親上他的唇,這次帶了點急切的味道。
覃亞微微張開唇,立即就被羅軼的舌頭入侵,舔過口腔裡的軟肉,勾著舌頭共同起舞。
覃亞最後仰躺在沙發上,懷裡的抱枕被拿開了,雙腿被分開,一絲不掛地在羅軼的眼前裸露。上回那一夜確實是個錯誤,但這一次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