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宵声睁开眼,低头看着这个抱着他低声恳求的养女,一时有些恍惚。当初抱回来时还是小小一个,怎么一晃眼就这么大了。
他觉得自己看不懂她。小时候的低眉乖顺,长大后的沉默寡言,半年前的狂妄恶劣,现在的温柔耐心,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说她是为了权一直蛰伏,但她对自己别样的情感要说他没发现是骗人的。但就是这样他才更加奇怪,一个上了年纪还身体不好的残废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喜欢。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大权在握的她只是一时兴起在他面前装傻卖乖。他懒得生气,也生不动气,索性就不管了。
……
又吐了几回后,沈泊宵终于能稍微吃进一些东西了。这几天许清枝一反常态一直待在家里,虽然他根本没问,她还是主动解释说有副手帮忙,出不了大乱子。
沈泊宵虽然不再抗拒许清枝,论是吃饭换衣服还是洗澡他都听话配合,但除此之外,他根本不会分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许清枝面上不显,心里难免有些委屈。转念一想他愿意分一些心神来讨厌自己也是好的,总比之前什么都不在乎的好。
等沈泊宵能正常吃饭后,许清枝又回到了早出晚归的生活。
虽然说有副手辅佐,但许久没有沈泊宵的坐镇,帮派里的老狐狸们就开始心怀鬼胎蠢蠢欲动了。这些都是跟着沈泊宵一路打拼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许清枝不好手段太过粗暴,只能和他们虚与委蛇打打太极。
前几天许清枝在家陪养父找不到人影,老狐狸们借题发挥,弄得她不胜其烦。沈泊宵又不肯理她,哪怕醒着他都会在她进门之后装睡。他就是仗着她不想打扰他休息,她也确实一直由着他。
今天老狐狸们又吵了一天,回家后养父又只肯拿后脑勺向着她,许清枝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
她直接上床抱住他,装睡的人果然瞬间绷紧了身体。沈泊宵往后给了她一个肘击,许清枝不肯放手,念着病中的人力气不大,生生受住了。
她紧紧锢住他,唇齿轻轻撕咬他的后颈。湿漉漉的轻吻和刺痛让沈泊宵不自在,他用地躲避着,忍可忍低斥道:“你是狗吗?”
许清枝含住他的耳垂,喑哑道:“我是爸爸的狗。”
她舔舐着沈泊宵的耳垂,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进了他的睡裤。沈泊宵腰部以下都几乎没有触觉,他对许清枝的小动作一所知,只一味地躲着她的吻。
直到他感觉到有异物探进了后穴,他浑身一僵,眼底聚起黑雾,声音没什么力气却满含威胁:“许清枝,你敢?”
许清枝果然停住了。她知道这是沈泊宵最后的警告,如果她现在强行进入,沈泊宵从此绝对不会再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