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男子也是脏脸蜡黄,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赵叔,我刚刚贩了两头猪,我娃还等着我给她买作业本呢。”
“哎,你不能喊赵叔啊,你比我小两岁,你也不能喊赵哥,你喊赵警官,听懂了吗?”赵二栋在细节上还挺在乎。
“这样的,我们俩没有说谎,他们这次就是跟司机要化肥,给山上的花草、蔬菜上肥呢。”两个人抢着说。
赵二栋听了半日,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叫什么来的,你又叫啥呢?”
“我叫熊二娃,他叫苟三娃,您不记得我们俩了吗?”两人的表情看上去可忠诚了。
“熊二娃、苟三娃,你们这名字听上去像是专门用来骗人的,你们身份证上也是这样写的吗?”赵二栋问。
“是啊,是啊,我们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名字呢。”
“种花种草,种蔬菜,他们为什么不去城里卖化肥,而在这里拦截化肥运输车呢?”赵二栋问出了周而雨和史施琅最想知道的事。
“那多贵啊!再说,咋运过来呢?前些年,我盖房子,运过砂石料,用马托,用骡子拖,时间长,还费钱。”熊二娃侃侃而谈。
周而雨看了看情形,也就忽然明白了刚才事情的前因后果。那购买化肥的应该是后站或者已经经过的什么地方和运转车长已经司机讲好了价格,或者随便给司机一点费用,让他在隧道里边停车,上来一大帮人只需要三五分钟的时间就能卸下来几吨化肥。
人多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得手了的化肥容易以最快的速度上山,这样暴露的几率就会很小。
这样看来,刚刚那个司机的行为就明了了:他本来准备按照协商好了的约定,在这里停车卸化肥,但忽然看见了赵二栋、赵二栋还身着警服。于是他害怕了,不敢停车了。
但是接货的人不知道,火车司机也不可能明着告诉他们,于是就出现了前边的人按照铁路部门常规明灯要求停车,但司机拒绝停车而长时间鸣笛的现象。
但是那帮来接货的人咋看也不像是耕田种地的农民啊。
周而雨带着这个疑惑看向赵二栋。
赵二栋再次问苟三娃:“你再跟我说一次,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刚刚跑上山的那帮人?”
苟三娃都要哭出声了:“好我的叔啊,我要是认识他们,我还不跟你说的话,你把我的头割了去。”
赵二栋啪的把手里一粒石子丢在地上:“咋了,你觉得我老赵老糊涂了?老年痴呆了好糊弄了,是吗?”
熊二娃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好叔哩,我们俩真的不认得他们!”
“你没有和他们一伙,为什么看见我们,大喊大叫着给他们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