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风尘,胡吃海塞一番,凌牧云躺在宽大的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不知道西北王是在哪个城门被打得丢盔卸甲?
陆机还在敦煌么?
匆匆离开,陆机以后知道我过了敦煌,会不会气得又在半路截我?
忽然,那股令人恐惧的气息传了过来。
“梁胤?”
仔细探寻后,凌牧云确定,确实是梁胤的气息。
不一刻,整个敦煌城再次出现大队人马,挨家挨户地搜寻梁胤。
凌牧云盘膝坐起,暗运真炁,消减那股气息带来的不适。
“轰!”
一声巨响传来,伴随着地动山摇和房客的叫喊,凌牧云推开房门。
“贱人,还回阴阳照血镜,你害我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梁胤手中拿着一面铜镜,附着银光,挡在客栈门口。
“镜,谁拿了你的东西你找谁,冤有头债有主。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出息,拿救命恩人撒气,丢不丢人?”
贾念昔坐在客栈的吊灯上,荡着秋千,出言讥讽。
断裂的楼梯,摇摇欲坠,想必刚才巨响应该是二人所为。
“哼!等下落到我手中,一定要让你受尽炼魂之苦。”梁胤手中铜镜一晃,一道银光打在吊灯上。
贾念昔身形一闪,躲过攻击,飘到凌牧云身后,委屈地说道:“凌哥哥,有人欺负我。”
“你们两个的事,我实在无意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