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人选择日会召集大家进行投票选举,这几天大家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咱们队上最适合当书记的人是谁。”
周震阳被吵得脑仁都疼了。
顾蓉娇被两个妇女拉到一边去说悄悄话,听说她现在住的房子不再漏雨进耗子,都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那你今后还来咱们队干活不?我听说镇上的人都下二队的田劳作咧。”
“说不准,要是能回来干,大不了我早起!”顾蓉娇被恭维得面色红润。
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哪怕去了镇上也不会忘了三人昔日的情分。
宋晚意跟着李疏鸿从办公室里出来,不免也被几个邻居婆子拉着东南西北一顿夸。
无非都是说苦尽甘来,往后该享福之类的话。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问,“哎,毛家那个,你知道怎么样了?”
“审问结果出来后,应该就知道了。”宋晚意答得模棱两可。
她不关心毛芳兰的下场,这样的人,就该在牢里关到死。
“哎,作孽!那个毛巧慧你知道伐,早就躲到四队牛家去了,非说肚子里的娃是牛建的,死皮赖脸地留在牛家了勒!”
宋晚意哼了一声,“牛建他老娘也愿意?”
“开始是不愿意的,后来禁不住磨,就说等娃生下来看像不像。”
这时候的女性还拘泥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
牛建死了,他老娘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毛巧慧肚子里。
既可怜又可悲。
在大队上做好登记,宋晚意便跟李疏鸿回泥巴房。
虽说那房子里并未值钱的东西,可李斯行发话了,要将屋后那几盆芦荟都带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