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慈双膝跪地,头发鸡窝似的乱,衬衣被扯掉两颗扣子,胸膛被挠了道绯色指印。
金秋怡躺在竹编的单人床上,眼皮紧闭,脸色却白的吓人。
秦芸拿脚摁掉瓷盆边的火星,被香烛味呛得狠狠咳了几嗓子。
“老金,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招魂呗!”严华抬脚踹倒盆子里的燃到一半的黄纸,嗤鼻说道,“当年除四旧怎么没把你除了!搞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也不怕惹祸上身!”
那瓷盆里还留着没烧的纸符,用朱砂画着符文,看得宋晚意眉头紧皱。
按理说,她也是严打封建迷信的,可自身遭遇叫她不得不信。
当然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反驳严华,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么。
秦芸扭头对严华摇了摇头说,“你先别声张,十几年的邻居了,你把门关上,别让其他人进来看到把事儿闹大。”
严华虽说各种不满,但还是慢吞吞去把门拉拢了。
宋晚意觉得这一胡同人还挺有意思的,好像秦芸是那个隐藏的大姐大,出了什么事大家总会以她为主心骨,昨天严华撞了人,第一时间来敲响的也是秦芸家的门。
“秋怡怎么回事?看样子不像是睡着了。”
金佳慈呆滞着仰起头,然后缓缓盯向堂屋里躺得笔直的金秋怡。
“她喝了大师的符水,要明早才能醒。”
秦芸伸出食指点在金佳慈脖颈间探了探,然后拨开眼皮瞧了瞧,说,“还有符水吗?端来给我看看。”
“没了,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