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老张,还是跟着我们到郑老厨那歇歇?”
一进来,李柱就开口问了句。
赵牧一想了想车夫的惨状,苦笑出声,“那还是麻烦李叔您好点!”
郑老厨是狱中伙夫,手底下管着三四号人。
不过同在咸阳狱,伙夫的地位大大不如狱卒,随时都能被替换。
毕竟。
给犯人弄吃食,只要吃不死人就成,根本不讲什么手艺,对厨子的要求也就低了。
以往逢年过节的,郑老厨都不忘往他家送东西。
但父亲总是不太待见,说郑老厨心黑。
先前赵牧一不太懂。
这次跟着李叔过来,他倒是有点明白了。
“郑老厨,你这哪里是汤饭,分明就是刷锅水!”
李柱提着一个小桶,瞪向了忙得不可开交的郑老厨。
“李爷,我这也是没办法。”
“一天来了一年的犯人,牢房犯人还能挤挤,糙米就那么多,掰成两半煮,也稠不起来啊!”
郑老厨不敢怠慢李铁,说的话却满是无赖味。
李柱烦躁的摆摆手,示意郑老厨可以滚了,而后提着木桶开始分汤饭。
赵牧一同样领了一个小桶,腰间还塞了一个酒葫芦,是郑老厨点头哈腰强塞给他的。
说是忙于公事,没能参加赵爷的葬礼,心中实在愧疚不安,以酒赔罪。
如果是不谙世事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