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宜楠,兰方希和南宫宏至少不用在晚上假装亲热,对于没什么感情的人整日贴在一起也挺辛苦的。
日久生情并不适用于任何人。
白天行军赶路,晚上夜夜笙歌,侯爷的日子很滋润,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终于到了东境的驻扎地。
边境的住处不比国都侯府,一共就三个院子,拥挤的不得了。
和一众女人住一个院子,兰方希觉得脑仁直疼,还不如赖在南宫宏的书房里。
“侯爷,国都来信有没有什么让你起疑的地方?”书案旁有个专门喝茶的小案子,兰方希百无聊赖地趴在上头,玩着璎珞,很是不成体统。
这些天南宫宏似乎习惯她这种没规矩的言行,反正不是自己心里正八经的老婆,何必管她的礼教。
“没有。”他翻着兵书,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兰方希用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继续问:“我一直有个疑问啊,你看,你跟当今圣上是同一个爷爷,虽说不同奶奶,但好歹是龙子龙孙,为什么你的父亲是军侯,而不是个王爷呢?”
她早就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因为这太不符合常理。
“我朝惯例。从文便是辅佐朝政的王爷,从武便是手握军权的军侯。不管文武都得凭真本事得功名,没有白白给爵位的道理,否则就永远是个没名没分的皇子。反之,如果一个王爷,内有文臣门生,外有武将军权,皇权就会受到威胁。”
兰方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确实是她所看的书里,不曾提及的高层内容。然后她接着问:“那为什么选武不选文呢?”
“因为我父亲这一支身体比较强壮,且我们不愿拘泥于殿堂上的尔虞我诈,觉得外面广阔的天地更适合。所以自请兵权出去守境。”
“身体强壮……”兰方希忍俊不禁,脸都憋红了。
“有什么问题么?”他放下书不悦地问道。
“侯爷,恕我直言。子嗣不旺可不是身体好的象征。陛下十几个妃嫔就俩孩子,老侯爷就你一个儿子,你一个侧妃四个小妾,一个孩子都没有诶。”
“放肆!”南宫宏一拍桌子,这女人胆肥了,竟敢议论起皇嗣来。他没孩子是不希望出身低微的女人和他有孩子,一直给小妾避子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