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奉诏入宫侍疾,现在老太妃的病情已经好多了,可皇后的意思是让老侯夫人多陪伴老太妃,并未允许她离宫。”
南宫宏眉头一皱:“竟有这种事情,难怪母亲今日来防范书信都变少了。”
母亲的书信内容很简单,吃的好睡得香,吾儿不必担忧,在外行军要小心谨慎。
并未提及她被强行留在宫中的事。
想来也解释的通,她的信肯定要经过别人过目,才会来到自己手中,母亲又怎能写敏感的东西呢。
我在外卖命,你竟然拿我的母亲做质子,这是什么道理!我配合你的声东击西,你却要怀疑我的忠诚,真让人寒心啊!
他忽然猛的想起曾经和兰方希的对话:权力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最起码不会任人宰割。
现在想来,南宫宏幼年行军,年纪轻轻继承侯位,鲜少接触政治,总是行军在外,根本没在朝廷的大染缸里锻炼过,又怎么能见识过真正的帝王之术呢。
说道帝王之术,他理解皇上的多疑,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憋屈啊。
他从前是太信任亲情了。他的父亲与当今皇帝的父亲是亲兄弟啊!
恐怕现在的府內府外,混进来的人也不少吧。
可就算他安守本分,国都的母亲怎么办?他不忍自己的母亲在皇帝的眼皮子低下成天担惊受怕,他又不能带兵回去抢人,要怎么和皇帝说才没让他把母亲放出来呢。
南宫宏突然很想见兰方希,不知道与她“盟约”还算不算数。
毕竟这个小女子是有点东西的,她预判了许多都是对的,即便不听她的话,听听她的见解兴许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