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三人来到小花园散步消食。军中侍卫来报有急事需要南宫宏去处理,他不得已将二人单独留下,悻悻离去。
兰方希见他走远,又示意随从离远一些。悄悄对刘志宁说:“今晚你必须逃走,不要对上国抱有幻想。午夜我会让侍女给你送去盘缠和易容的行头,我的出城腰牌和马都会给你准备好。今夜不走等你搬到衙门就更走不了了。”
刘志宁警惕的环顾四周后,担心的说:“你到底要干什么?让南宫宏扣下我的是你,放我走的还是你!我不明白,希儿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很简单。”兰方希一向淡然的眼神里第一次充满情谊:“因为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你是真的在乎我的安危,愿意为我以身犯险,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这里。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回去以后把我忘了吧,好好做官,好好生活。”
“希儿。”刘志宁有些着急,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不要说傻话!只要上国现在的心思不在东夷,我们就还有时间。”
兰方希悲凉的摇了摇头,这些年她似乎看透了一些东西,西梁只不过是一个开端。
“帮我,照顾我在京城的亲人,我两个弟弟还小,父亲能力又平庸不足以庇护他们。若你能照顾好他俩,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她的声音里有一点点哭腔。
刘志宁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我带走你的腰牌,不是一下子就被人发现是你放的我吗?到时候他们不会饶了你的。不如这样,你今晚跟我一起走,量他们也不敢轻易问责东夷。”
兰方希看了看头顶的蓝天,万里无云,几只大雁自由自在的飞翔着。
“我不能走呀。我的陪嫁,有二十多人在这边,二十多人在国都,这四十个人跟我一起出生入死,保护我的安全,我不能置他们于不顾。”
都说她兰方希冷血无情,只顾自己,可她心里也有不得已的牵挂。无论她有什么打算,都要在保证这四十人安全的情况下去实施。
说到陪嫁,刘志宁忽然发现少一个人:“怎么不见应儿?”
“我借南宫宏的手把她处理掉了。”她毫不掩饰的说。
刚才还一副牵挂同伴的样子,突然变得冷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