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南宫宏携夫人东夷郡主兰氏叩见陛下,听闻家母的罪行,幸蒙陛下召回,得以回宫,臣不胜惶恐。微臣敢问陛下,这其中是否有所误会。”
兰方希趴在地上,侧头瞟了一眼南宫宏,心里恨不得骂娘,你表现一个武将的直率有有多种方式,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脸对脸对峙这种玩崩了就没法再迂回的方式?!
皇帝显然高他许多段位,直言不讳:“宏儿,老侯夫人是我亲叔母,我更怕这其中误会太深,特命两拨人仔细调查这件事。叔母并未给自己申述,而是直接承认了罪状和实施过程。叔母毕竟是皇室宗亲,我不能怠慢,只能宣你回朝。皇嗣是国事,不能小觑,说到底也是我们的家事,我已全权交给宗室族长处理,他定会秉公办理。倒是你,我听陈公公说,你对夫人用了军法?你胆子是真不小啊,这些年在封地呆的无法无天了吧。郡主乃是两国融洽相处的象征,你却敢滥用私刑,朝廷法度在你眼里算什么?”
兰方希暗自揣度,叫他宏儿,是当自家人,交给族长是为避嫌,只说他滥用私刑不提自己私自放了东夷使臣,难道是真不打算追究了?
兰方希一时有些想不透。
“郡主,听说你受了重伤,身体可大好了?”皇帝突然的关心吓得兰方希一哆嗦。
“回陛下,已无大碍,多谢陛下关心。”
“你们俩都起来吧。”皇帝大手一挥,继续批阅眼前的奏折。
二人都没再说话,实则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皇帝今天心情看来不错,眼睛虽然盯着奏折,嘴倒是挺勤快:“我体恤老夫人晚年守寡不容易,她却不体谅我子嗣单薄,我是真不忍心重罚,皇后也为她求情了许久。可我若心软开了这个先河,以后谁还把皇权放在眼里?!你回去好好与你母亲谈一谈,让她放下那些过去吧,带着这么重的包袱生活,多累啊!你们别在我这待着了,早些回去多看看你母亲。”
既然下了逐客令,两人也没什么说的,便急匆匆的离宫回家。
一进厅堂,南宫宏敏锐地发现周围的侍从根本不是自己原来的府兵,心立刻紧张起来。
老妇人坐在正堂中间,神色威严,旁边站着苏宜楠一个人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