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方希从包袱里掏出一小腚金子,放到这个桀骜不驯的老头面前,柔声细语道:“多谢您仗义执言,我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毛病。敢问大夫,我中毒大约多久了,能看出来吗?”
老头不假思索的说:“怎么也有小半年了。这下毒的人挺有意思,一边给你自制毒药,一边又帮你解表面的毒性让你活命。”
小半年,那不是她藏在陈家堡的时候么。隋大人给她的解药,莫非……
孤容不敢太泄露两人的信息,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匆忙道谢后便拉着兰方希离开医馆。
“你信这老头的话,还是信隋大人?”孤容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
“这位医师与我们萍水相逢,不至于骗我。我的药已经快吃完了,也不可能冒险回国都去拿,不妨就喝几天马奶试试,又不是马尿,喝一喝就习惯了。”
两人走在繁华的集市中,这里到处都是卖马奶的铺子,还有用奶做的奶糕和奶茶。上国人不喜饮奶,冷不防闻到这种奶味还有些生理不适。
兰方希买了一皮囊的马奶,又找到一出饭馆,点了两盘平淡的肉,暂时休息一会儿。
她给孤容叫了一皮囊当地特产的酒,自己则强忍着喝了三碗奶。
解没解毒不知道,头晕目眩的恶心倒是来了好一阵儿。
北漠的酒烈,只喝了几口,孤容便面红耳赤,整个身体感觉到飘飘然了。
他虽是一名武将,更是一位君子。一路上对兰方希百般呵护却不敢有一丝邪恶的念头。他深知饮酒误事,在生出什么不好的心理,影响了两人难得的友谊。
“夫人,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这就去定两个房间。”
“不妥,还是找惯例定一个吧,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我们就危险了。”兰方希大口嚼着酱牛肉,并未发现孤容小心翼翼的回避。
孤容越发觉得酒劲儿上来了,这晚上同屋再住一个不设防的美人儿,哪个男人也受不得这种诱惑啊!
正当孤容为难之际,身后传来令两人闻风丧胆的声音:“是的开两个房间才成体统,总不至于让我们三个人挤一间吧。”
兰方希惊恐地风大双眼,筷子上的牛肉掉到桌子上:“南宫……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