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感觉不到痛。”忆摸着下巴说到:“我倾向于另外一种可能。”
挑了挑眉毛,主治医生给出了一个说来听听的眼神。
“认知误。”忆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能感受到痛,但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应对。”
“不对。”立马摇头反驳,主治医生笃定的说到:“感受到疼痛而躲避亦或是捂住疼痛的部位,这是生物的本能动作。”
指了一下哪怕在昏迷中也在微微抽搐的Ar,主治医生一副你自己看的表情:“抽搐代表着他能感觉到痛,但是之前对疼痛看似是毫反应。”
“那是他抑制住了。”医生摇头叹息:“这搞不懂精神病的思维方式。”
沉思了一会儿,忆开口问到:“那你觉得Ar为什么会主动抑制疼痛带来的本能反应?”
“我咋知道?”主治医生一挑眉:“你又不让我研究他,就搞个单挑我能看出啥来?”
“哟呵?”忆也是跟着一挑眉:“你还想把他解刨了是吧,怎么实验室出来的张口闭口就是研究?”
见中将挑眉,主治医生识趣的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挥手召唤两位护士和一副推行式担架,麻利的抬起吊着一口气的Ar,主治医生带领着队伍转身向通道口走去。
但在即将没入黑暗中时,主治医生微微侧过头,声音低沉的说到:“虽然有用的线索很少,但我个人建议,可以往他的恐惧源泉的方向寻找。”
“怎么说?”忆看向了站在通道口的医生,黑暗与光明共同笼罩着他,白色的大褂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低声笑了一下,主治医生的话语里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我曾经见过一些患者,他们每当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时,就会开始模仿自己最认知里最强大的那个对象。”
“用自己认知里最强的存在去对抗恐惧吗?”忆思考了一会儿,疑惑到:“这不对啊…”
Ar认知中最强的不是自己嘛…
抬头看向通道口,却是已经不见了医生的身影。
而此时,狭长而昏暗的通道里,滚轮发出着低低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