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邀请孙悠然饮酒,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在山野间也喝出了别样的味道,采儿闻着酒味大骂许长安:“有这等好久为何不早些拿出来,净用一些劣质酒水卖她银钱。”
半醉半醒间,晚风徐来,吹得脑袋生疼。
原本一路顺风的青州之行,在刚到达广陵范围时,农成仁在秦穹忽悠下,四散人手寻找许长安,农成仁和秦穹身上刀伤剑伤交错,手下人找到许长安时立即赶了过来,禀告苦楚。
许长安道:“我猜到云安堂经营会遇到麻烦,现在遇到什么事儿了,快说。”
农成仁长话短说,道:“三个月时间,云安堂从广陵郡一间小铺子,通过各种手段运营,日进斗金,逐渐开遍汉安府,以及青州各府,可以说青州数十府,上百郡县,每一郡至少有一家云安堂,账面上每日流水超过七千两白银,被广陵郡郡守注意到了,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我们从中周旋,可那郡守蛮不讲理,将我们的人抓紧大佬,导致云安堂不能正常运转,说是要分出云安堂七成干股,才放开我们的人离开,不然我们招一个人,他抓一个人。”
许长安皱眉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们没想法子解决?”
农成仁哭丧着脸:“我和秦穹本来是用银两打通关窍,通过汉安府的关系,对广陵郡郡守施压,但汉安府那边的人比广陵郡郡守更加贪婪,想要我们九成收益,一个个狗官,心眼忒黑!”
许长安幽幽道:“你在青州做了三月生意,或多或少,应该听过无常殿吧?”
农成仁瞳孔一缩:“生无常,死无常,世人生死无常,生死皆在手中掌的无常殿?”
许长安点头。无常殿还是孙悠然闲聊时聊起过,不过这厮说起无常殿小心翼翼,就担心无常殿找上门来,毕竟无常殿是由刺杀一品武者成功的案例,用他们的话说,无论刺杀对象是什么身份,只要钱给够,皇帝也能杀。至于杀皇帝多少钱,还没有人尝试过。
农成仁本着商人逐利的原则,道:“要是将为难我们的人一一刺杀,恐怕赔上云安堂所有钱财,也不够支付其款项。”
许长安沉声道:“钱财一定要赚,但我们没有靠山撑着,一切只能靠自己,要是不把对方打怕了,云安堂迟早会被榨干,语气慢性死亡,不如一早把他们打疼,哪怕是伤筋动骨。”
一无所有,总该拿出鱼死网破的魄力吧!
不想让我玩,那大家都别玩了。
许长安当然知道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但却是最让人痛快的方式。
不知从何时起,许长安似乎对粗暴简单的方式情有独钟,哪怕有更好的解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