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如知道出了大事,他依旧沉稳,和同事们一一告别后,这才矮身坐进自己的汽车里。
直到车辆启动,温景如才开口。
“说。”
时年,赵家栋也将将二十多岁,他强压住情绪,转身看向温景如,可是眼中的悲伤再也抑制不住地奔出来,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首长,温,温英走了。”
走了……是所有人对于死亡的隐晦表达,意思相同的还有“没了”“去了”
但无论是什么词汇,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温景如的掌上明珠温英,再也没有呼吸了。
连夜,温景如乘坐专机去了西南,在西南小城的筒子楼里,温景如第一次见到了自己外孙。
一个瘦瘦小小的,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
缩在一张板凳上,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看上去就像一个木偶。男孩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的房门,房门上还吊着一根皮带,像是一直勾魂的手。
穿着白色警服的公安,正站在角落做记录。听见几个人进门的脚步声,公安向这边看过来,合上纸笔。
温景如向他招了一下手。
公安扫了一眼温景如的军装,他立马明白眼前这位军人和受害者的关系。公安小跑过来,脸色沉重,敬礼。
“首长好!”
小男孩打了一个寒颤。
温景如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孩子身上,带着沉重,他很费力才把目光拉回到公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