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雅头埋得更低，心如擂鼓。
“你自己说。”
裴斯屿淬了冰一般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仿若浮动在空气中，又仿若冰锥刺进周舒雅的耳朵。
周舒雅只觉得一盆彻骨的冰水从头顶盖下，让她从头到脚都冷的彻底。
她掐住指，呼吸凝滞，“裴总，我……”
裴斯屿这是在给她机会，如果她不说实话，可能就没有留在海昌分公司的可能了！
在海昌分公司发生的事情，她瞒不过裴斯屿，自己的小心机在他面前就跟小儿科一样。
“裴总，我错了。”
周舒雅一咬牙，这几个字说出口后，顿时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她吸口冷气后才继续说：“我，我不该让苏雪雅单独去见王老板。”
裴斯屿没有回话。
周舒雅捏住手心，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抬头，掷地有声地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好。”
对上裴斯屿那对幽邃仿若黑不见底的潭水的眸子，周舒雅又哑了火。
她声音虚了几分，断断续续地说：“王老板的合作对裴总对海昌分公司都太重要了，我一时着急才出此下策。”
“一时心急？”
裴斯屿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令人闻风丧胆。
周舒雅双腿绵软，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裴总，看在我初心为公司的份儿上，你就原谅我吧。”
为了平息裴斯屿的怒气，她紧接着说：“新来的前台苏雪雅本来也不是个闲的住的主儿。”
“她早就盯上王老板了，就算我不让她去给王老板送茶，她也会主动攀附。”
在她说这句话时，周舒雅能明显感觉到办公室内涌动的低气压。
处处透着寒意的办公室此刻好似一个冰窟，寒意与巨大的压迫感让周舒雅心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