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终究是气性大,说了两句客套话就挂断了电话,他烦躁的抓了抓用发蜡做好的发型,看着稳当的行驶速度封嘉泽在高速路上把司机轰下车,自己风驰电挚一路飚回别墅。
“把她给我关起来!关起来!!”
封嘉泽对着手机话筒咆哮,拳头在方向盘上恶狠狠敲了好几下,将车子都带的震颤起来,里面传来恭顺的回应。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是被他缩短在半小时内,而秋姿早已被得了命令的保姆关在卧室,几乎是等死一般的平静。
她这下是彻底死心了,打心底认识的什么是官官相护,什么是草菅人命。
死到临头却发现眼眶干涸的厉害,竟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秋姿忍不住自嘲的想,也许她真的是野猪吃不了细糠,眼看着终于过的有点人样,又要被打回间地狱了。
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样沉重又迅速,擂鼓一样打在她耳膜,令她遍体生寒。
可除了边的冷与身体的瘫软,秋姿也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不适,甚至连最窒息的害怕与紧张都没有。
秋姿只以为自己突然不怕封嘉泽了,甚至可以反抗他,却忘了人体在遇到极度恐慌的另一种情况下会变得麻木而迟钝,这是另一种极端情绪的反馈。
门被从外面打开,秋姿头一次这样平静的直视他。
暴躁,沉郁,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复出门前一丝不苟,甚至连头发丝都充斥着愤怒。
心里的一根弦有实物般“咯噔”一声断了。
秋姿呐呐出声喊他:“封嘉泽。”
封嘉泽面目狰狞,用力推上门,声音很大,大到秋姿端抖了下。
她甚至露出了个笑,看着站在门口怒不可遏的男人,轻声问:“你是来杀我的么?”
这句话就像某个临界点,封嘉泽几乎是愤怒的跳起来,大步朝她奔去,伸手掐住她脆弱的脖颈,将她死死按倒在床上。
他单膝跪在床沿,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青筋暴起的手臂上,封嘉泽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问她:“就这么想死么?!你就这么急着去死啊?!秋姿啊秋姿,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明明我昨天才掏心掏肺的和你说的那番话!你今天就要来刺激我!你刺激我杀死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