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妈,那位叫槐花的婶子,也已经从半山腰跑了下来,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女儿面前:
“真,真断了?”
她看着小姑娘捂着的手指缝里不停往下掉的血,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没有。”
小姑娘又委屈又疼,她不敢松开手,只动了动那根受伤的手指给她妈看,
“妈,没断,就是好疼,流了好多血。”
青桐也赶到了,她顾不得喘息匀气,走到小姑娘面前,让她试着松开手,小姑娘哪里敢,还是她妈一狠心,将她的手指掰开:
“没断就让汪知青看看,赶紧把血止上。”
流了这么多血,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
青桐赶紧拉了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掐住她伤了的食指靠近手掌的位置,另一只手则快速地将止血的草药撒在她被削掉肉皮的地方。
这姑娘左手食指靠近手掌的那节手指,肉皮几乎削掉了一半,伤口倒是不深,但因为这个地方的毛细血管丰富,所以才血流不止。
“不怕,没事,我给你先止血,等会儿给你包扎好,你别沾水,一个星期就能干疤结痂。”
但是想要彻底好利索,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掉了那么大一块皮。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眼里的泪也终于止住了。
槐花婶也松了口气,她是真怕女儿的手指断了,真要是断了,那以后说亲都不容易。
“哎呀,没断就好,咱们乡下人家,也没那么娇气。”
家里家外那么多活,不沾水怎么可能,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