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生一怔,随即大笑。
“哈哈哈,信,信,为何不信,天下何人不想求一个天下太平,先生所言真是妙语。”
傅义再未说话,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张正生却是眼神冰冷,盯着傅义的背影,有了一丝杀意。
傅义此人太过神秘,背后的目的绝对不简单,今日如此试探他,他必然心里明了,就看他是否会有所动作了。
像傅义这种聪明之人,张正生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用,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傅义就如张正生的影子一般,张正生想的,他皆明白,张正生做的,他皆知道,可他的所思所想,张正生却猜不到,如此不可控制之人,张正生断然是不敢再用,否则,自己也必定被他算计在内,可此时,又暂时不能除掉他,因为对付烈千程,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还必须要依靠傅义的头脑才行。
“哼,也罢,再留你些时日吧。”
转头,张正生换好朝服便在张山的陪同下出了门,在即将登车之时,他却把张山拉到一边,小声道:
“正好你最近闲来无事,就待在府里,多向傅先生去请教学问,可懂我的意思。”
张山皱了皱眉。
“伯父的意思是想让我借求学之机看住他。”
张正生点了点头。
“嗯,此人太过神秘,我心里不安,若是有机会能探出一些他的底细便是更好了。”
“是,侄儿明白了。”
此时,傅义也回了自己房内,皱眉想了片刻,伏在桌案上写了一封信,随即藏在袖口里来到门外。
不远处正好有两个家丁在修剪花草,还有两个人在打扫庭院,傅义早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张正生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
傅义装作观赏花草在庭院中转了一圈,站在一盆花草前皱了皱眉头,向着其中一个修剪花草的家丁招了招手。
“你过来看一下,这盆静兰怕是缺水了。”
“是吗,小人看一下。”
家丁快步来到傅义身边,蹲在地上查看花草,另一个家丁虽不时的用眼瞄向这边,可因为花草的阻挡,却没有看到,傅义已经把袖口里的信交到了家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