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夕迈出总院大门,想了想又转过身回到咨询台。他也不说话,在小护士疑惑的询问中站在燃着艾条的熏香炉前转了几个圈。
真晦气!总院的邪祟就留在总院,熏一熏,驱邪避瘟,可别把霉运带回去。
他深呼吸,在浓郁的馨香中寻找心灵的启迪……
妈的屁用没有
今儿压根不宜出门。
赵怀夕在酷暑中半死不活地开车回分院,他下午班,一出电梯,远远望见本应宁静的走廊中站着不少人。
还挺热闹,他想。
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太对,走廊上零零散散的病人们静若寒蝉,小眼睛全往一个方向瞄,赵怀夕顺着看过去,就见两个人正在护士站前面对面站着,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鲜艳的后脑勺,宽肩,窄腰,翘……咳,这不二娃么。
赵怀夕凑过去,看到被挡住的另外一位。一个表情愤怒,虎目圆瞪的中年男人,体型壮实,个子也不矮。
“怎么了?哪位啊这是?”赵怀夕问一旁的曲护士。
曲护士一努嘴:“36床吴老太太的儿子,刚来没多会儿两人就吵起来了。”
儿子?那不就是二娃的爹?
果然中年男人恶声骂二娃:“你这孽子,哪有跟老子这么说话的?我看你就是野惯了,没教养,穿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该给你送进部队还好调教一下!”
黎骁没说话,从紧绷的腮帮子能看出也压着火呢。
赵怀夕想提醒他怒伤肝,一定要生气的话就握紧拳头,有助于促进肝气运行,以免被气死。
可能是被逆子憎恨的眼神和满脸的钉子刺激到了,中年男气急攻心:“就是因为你这破性子才没人愿意要你的!”话落抬手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