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疯魔。
一点都没有形容。
“为了报复我,自甘堕落,是吗?”
她听得很清楚,舅舅是这么对妈妈说的。
当时的她完全不明白,直到现在仍是一知半解。
妈妈的肚子已经瘪下去了,脸sE苍白,脸庞两道泪流下。舅舅拽住妈妈的手臂,扬起的手就要落下时,妈妈抬起头,握住他的手腕,舅舅身子僵住,骤然失力,手逐渐放下。
他的手颤抖着抚上妈妈的脸,像挺立的大树在风雨中弯腰,折了背脊。他喃喃低语,不停地唤着妈妈的小名,“泠泠啊,泠泠……”
穆萍像是看了一出戏,看呆了,出于某种未知的心里,她合上门缝,悄悄地退出去,在卫生间待了好久,才整理好心情走出去。
这件事成了穆萍童年的秘密之一,她没有质问任何人,也心刺探她妈妈和舅舅内心的隐秘。
作为被打者的nV儿,穆萍本应该愤怒、痛恨、心疼,甚至应该推门而入,阻止舅舅,但她没有。
除了害怕和震惊的情绪太过强烈,掩盖了其他情绪的原因外,她那时生出一种感觉,她是局外人。
那是他们的一场戏。
她Ha入不了。
她妈妈畏惧兄长,而穆萍本就和舅舅不大亲近,见过那事后,不觉也有些畏惧。好在,舅舅事情多,不常在家,十次里至少有八次遇不上,她与舅妈反倒更像一家人。
叶家别墅在市中心,但很清静,周围绿林环绕,蝉声鸣鸣,相邻别墅之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穆萍走在林间小道,十分钟过后,叶家的别墅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