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听出她赶人的意思了,虽然生气,却也不敢发脾气,只能闷声闷气道:
“我既已答应你二表舅母的托请,便不好出尔反尔再请辞,万一她多了心,再气的病重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表舅母说的极是,既如此,看来这三日的寿宴,真要劳烦表舅母多操心劳力了。”阮娆笑眯眯道。
“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知不知道这件事?待会儿我正好要去春晖堂,顺便提一嘴,到时候寿宴办好了,还得给表舅母记一功呢!”
邢氏顿时结巴起来。
“这个……你二表舅母究竟有没有跟老太太报备,我也不知。”
“我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事,就先回了。”
“欸?表舅母,怎么就这么走了呢?”阮娆似笑非笑的挽留。
邢氏神色有些慌乱,摆摆手,转身匆匆走了。
看到她消失在院门口,阮娆这才回过头环视众人。
“姑娘。”
众人齐齐行礼。
“无需多礼。”阮娆笑的十分有亲和力。
“明日就开宴了,诸位都是老行家,我就不多班门弄斧了。只是方才我转了一圈,发现确实还有些细节没有做到位。还有半日的时间,你们各自回去,查漏补缺,酉时之前若是能补上先前的疏忽,这事儿就当没发生。”
“若是过了酉时还让我发现纰漏,那对不住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到时候任你是多年的老人儿,还是主子眼里的红人儿,都莫怪我不讲情面了!”
话音落,院子里鸦雀无声,随后,众人齐声道了是。
“都各自下去准备吧。”阮娆一声吩咐,众人立刻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