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胤定睛一看,见大儿子秦鹤栋正坐在妻子对面,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秦夫人更是在秦鹤栋背后不断冲他使着眼色,想让他说几句大儿媳爱听的话安抚一下。
但秦松胤却并不惯着大儿子这臭毛病。
他把脸一沉,道:“你这么多天不回家,一回来就是为了争宠的么?
“身为长兄,你也真好意思!”
秦鹤栋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正在跟秦夫人诉苦,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
突然听到秦松胤这话,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还以为在跟秦夫人说话,直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道:“是啊,如今在父亲眼里,老三什么都好,我们自然都是要靠边站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
但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秦松胤沉着脸,刚刚抓到几个人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秦夫人的面色也不太好看,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下人们一个个更是噤若寒蝉,生怕惹火上身。
秦鹤栋在极度的害怕之后,却突然破罐子破摔起来。
他桩桩件件说着自己的不满,从教书先生的选择一直说到做衣裳做鞋之类的小事上头。
“特意请了魏先生教他也就罢了,可是做衣裳做鞋府里也是年年都有定额的。
“怎的如今他回来了,就想做多少做多少?
“娘早早给他准备好的不算,回来之后又添置了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