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松胤的话,秦鹤栋垂下了头,但是显然是不服气的。
秦松胤继续道:“关于魏先生的事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魏先生如何难请,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当年皇上相邀都被他婉拒了。
“你以为你爹娘有多大的面子,想请就能把人请来?
“那是鹤轩自己的机缘,旁人羡慕不来。”
秦鹤栋听得这话,将头埋得更深了。
秦松胤最后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以为鹤轩被送到关外是去享福的么?
“你以为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离开父母,被送到一个陌生的苦寒之地,身边只有下人照顾,会比你在家的日子过得舒服?
“你知道鹤轩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从小受到了多少欺负么?”
秦夫人刚才就已经眼圈泛红,此时更是忍不住发出了抽噎声。
等到秦松胤说完,她也哭着道:“鹤栋,娘真没想到,你竟然连几件衣裳,一双鞋子都要跟你弟弟比。
“鹤轩在关外这么多年,娘看不见摸不着的,如今好不容易把他接回来,少不得要带他出门见人。
“娘真没想到,不过是多做了两套衣裳一双鞋,就值得你心里这般不平?
“你若非要怨怼,这件事也该怨我,而不是鹤轩。
“衣裳又不是他主动要的,而是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愧疚和补偿。
“梅花鹿皮的靴子你们兄弟三人每人都有,只不过老三以前在关外穿的棉鞋太厚,在京城穿不合适,所以才叫人先将他的赶制出来好让他有的穿罢了。
“你跟老二的过两天差不多也该做好送过去了。
“至于熊皮,那是因为鹤轩帮了别人的忙,人家作为谢礼送来的,不给他用给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