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昨日跪伤了膝盖,腿脚不便,他打着探望的名义过来看她。
“劳景明哥哥惦记我,我无事。不过跪了两下,昨日上了药已经好许多了。”
沈清棠抿着唇,甜甜轻笑,还是从前温柔绵软的好性子,看着就叫人心生喜欢。
裴景明也是当真喜欢她,辗转这许久,回头来看,就觉得谁也比不上她。心里万分怅惘,只换得吞吞吐吐问一句,“妹妹……妹妹是真心要嫁他吗?”
他知道昨日她因着此事罚跪,不免有一份妄想。
——她或许也是不想嫁的,只是不能违逆归崖院的意思。
沈清棠闻言怔了一下,很快垂下眸去,“景明哥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她这个模样,愈发叫裴景明确定,连忙催问,“妹妹并不喜欢兄长,是不是?你不想嫁他的,是不是?”
她在他的连番催问中神色黯淡,“我喜不喜欢,想不想嫁,有什么重要。这一切,从来由不得我做主……”
“妹妹不想嫁,便不嫁,我去为妹妹想办法!”裴景明当真是一腔热血昏了头。
沈清棠抿唇看他,“景明哥哥能有什么办法?”
他自然是没法子。
论身世,裴琮之为嫡他为庶。论地位,裴琮之如今已是户部尚书,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二品大官,他却只因着家族荫封在礼部挂了个小小虚职。
一天一地,何谈去争去抢。
裴景明这几日颇为泄气,日日在花街柳巷里喝酒买醉,以解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