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禁关对他而言十分麻烦,名为“望山禁”,恰恰是先前那位前辈所历之关,若沿此道下去,你也不知何日会是了局,或许是数十年,亦或是是上百年,更甚一步,到了寿元消尽之时,也未必见得走通。
按照先贤记述,只要破去关隘,后面便再无阻隔。
而现下看来,却非是如此。
他闭目凝思,问题当是出在方才破禁之法上。
若是未曾破禁,那么直接绝了去路,或者干脆无甚变化,不会似眼前这般又生一禁。
那只有一可能,“斩首禁”要他斩杀的并非是人,而是“情”。
再对照回想几位前辈记述,先前许多不解模糊之处,此刻竟是一一有了答案。
他顿时明了,当年在这东莱洲中设禁之人,许是秉承无情之道的前辈大能,不是同道,难入其门。
难怪以前人大德之多,却对此处记载极少。
而那些行心承无情之道的前辈,视他人若无物,对自家如无明确好处,想来也不会留下只言片语。
他冷哂一声,东莱洲又非其一家一姓之地,别人去得,他也一样可以去得。
何况还有师门之命在身,现下已然除去四妖,还有一头便能克尽全功,断无在临了关头止步。
便不提此,他推解蚀文后,渐渐已能体察天地妙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冥冥中寻访的一线机缘似就应在此地。
“既然无法立时入内,那便用个迂回之法好了。”
他正要行动,可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身影远远过来,到了面前一揖身,道:“老爷。”
张衍目运法力一瞧,见的确是张蝉无疑,便问道:“你怎回来了?可是过了心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