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没给他一个铜板,他当然没钱了。
大胡子诉苦,贺娘子一点就透,这个大胡子被镖头忽悠,什么到了京城给钱,没准到京城,这些人早已不见了,上哪要钱去!
贺娘子命手下把镖师们翻个底朝天,藏在镖头亵裤兜内的银票都被翻出来了。
一干人等毫无反抗的能力,垂头丧气,他们自己没钱了,就见不得别人好,萧书生还没被搜身呢!
“我……没有银子。”
萧祁脸色通红,一看就心虚,贺娘子见此,就说道,“你身上是没银子,肯定藏在你的鞋里了!”
书生把银票藏在鞋底,也不晓得铜臭还是脚臭。
萧祁深呼一口气,认命地脱下鞋子,众人的视线落在他袜子上的小黄鸡上,恨不得把袜子盯出洞来,想不到书生竟然有这个爱好,山匪们顿时默了。
白影对着自家主上,悄悄地竖起大拇指,看来主上有一颗童心,不能被他的冷漠和残忍欺骗。
萧祁:……他想杀人灭口。
此刻在北地府城,林月纱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妥当,丝毫不清楚自家继兄遭遇了什么。
到了启程的日子,陈家人和姜宝珠一起来送行,林月纱上了马车,见亲朋在远处挥手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到最后看不见了,她才把半个身子缩回马车内。
“小姐,您不要难过,是亲人总有见面的时候。”
白茶对新改造的马车万分满意,没想到她们做丫鬟的晚上也有地方睡觉,车顶上的帐篷宽敞舒适,白茶没睡过帐篷,对此还有几分新奇。
她和爹娘小弟告别,让家人不必送行,当时爹娘和小弟是答应了的。
可是刚刚离开,白茶看到了爹娘和小弟缩在胡同里的身影。直到马车离开,他们才忍不住跑出来。
她的小弟,小小的身子努力地追着马车,可怎么都追不上,急得放声大哭。
白茶吸了吸鼻子,她已经是死契的丫鬟,只能跟着主家一起,哪怕离开爹娘小弟,他们仍是一家人。
此行前往京城,是机遇也是转机,她没有什么大志向,陪着小姐一起,多多赚钱,供小弟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