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通永调来狼兵的两位千夫长,在总坛和莫风一起训练狼兵特战队。又陆陆续续将分散在各分舵和各哨所执勤老队员调回,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大规模的战前培训。莫风教武术,两位千夫长教阵法,岑通永亲自监督……两天后韦正宝来到总坛与岑通永商议联兵事宜。
王守仁从京都一路逃亡似的南下,走得飞快,离到任时间却还早,也就逗留了下来,顺便观摩狼兵战技。
韦虎臣参加狼兵特战队练习了十天,发觉所练的都是兵法的基本功,莫风教的武功也是基本功,不禁大感郁闷。
韦正宝返回东兰州的时候,明白了韦虎臣的心思,对他说道:“虎仔,你自小得到莫子爷爷和袁先生的教导,对武功和兵法方面的阵法变换自是领悟颇多,在此和回东兰州也没什么学习和进境了,你就跟着觉空大师吧。到为父有战事出征,你再回东兰州,随我出征,去真正的历练一番,才能明白生命的残酷和真理。”
“可是,我会想你和母亲的。”
“傻子,鹰长大了要自己去翱翔,人长大了要自己去闯天下!”
“好!”韦虎臣欣喜若狂,“我等的就是父亲这句话。”
“你……”韦正宝无语了。
晚间韦虎臣跟觉空修炼了“分天决”的第一层的起始功法,明白了这是“大乘决”的第五层,想起莫子……在这段时间里,觉空跟他说过莫子在河南洛阳的事,为莫子的去向担心的同时,也对莫子“舍身”维护的王守仁感到神秘,又知道杨豆豆认他做干爹,宁愿离开母亲而跟在王守仁身边,他想,这王大人是什么来头?觉空已回自己的寝室,韦虎臣独自打坐,却听见脚步微响,是袁木来了。他与袁木相处多多年,袁木发出的任何声音他都能分辨得出。
“虎仔,”袁木还是如此称呼他,“睡了吗?”
“没有,先生,请进来!”
袁木进了韦虎臣的房间,昏暗的油灯下脸色有几分忧郁。他开口说道:“虎仔,你我相处了差七八年了吧?这次莫子去而未归,让我也想家了,明天你爹就回东兰州,王大人也启程去贵州,这就更让我想念我的河朔,你知道吧,河朔是河北最北一片区域的统称,我已跟你父亲说好,我要回去了……”
“不是……袁先生……”韦虎臣被这突然的道别惊呆了。他从来没听说过袁木也有家,相处多年的亲人突然说要远离,让他一下子难以接受。“您,还会回来吗?”
“会的!虎仔,我已没有家了,我的家给坏人给毁了,我只是想念那些陪过度过很多年的地方,我去看一看,就回来,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韦虎臣站起来紧紧抱住了袁木:“您一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