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中午我们就回来一次,她好像要找什么东西,但没找到。妈,你没碰过那屋里的东西吧?”
“没有啊,我压根都没进去过。”
钟情翻到半夜,终于在床头木板的后面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个四边起毛的牛皮纸档案袋,被胶带固定在床头板上,钟情小心翼翼地拆下、打开。
里面的纸页有些年头了,是一份手抄的2003年的案卷副本,还有一本钟鹏的日记。
钟情熬了个通宵,看完了那本日记和案件资料。
她知道,自己的直觉依然奏效,也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
陈星月早上起床看见钟情的屋里亮着灯,便走过去敲了敲门:“石榴,你整晚没睡啊?”
钟情的黑眼圈比她的眼睛还大,她晃晃悠悠打开门:“没有,我困死了。”
“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就是没找到,才会通宵啊。”钟情隐瞒了案卷的事情。
陈星月实在好奇,就问她:“你到底要找什么啊石榴?你要是想找瓶子就找瓶子,想找书就找书,总得有个目标吧。”
钟情挠挠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就好像灵光一现,然后又没有了。我觉得有些事情得找到点什么东西才能想起来。”
“哦,就比如说,你找到一本日记,就能想起来以前的事情?”陈星月似懂非懂。
钟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什么?什么日记?你看到日记了?”
钟情以为陈星月进过爸爸的卧室,看到过那本日记。陈星月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半天没说话。
恰巧陈妈妈出来做饭才打破了沉默:“你们俩大早上干嘛呢?来来来,星月,帮我淘米,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