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衿开始怀疑,钟情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根本讲不通道理。
他只能选择退让:“钟记者,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太心急了。”
“警官,办案可不能心急,不然容易忙中出错。”
“……”他一大早就来这儿等钟情,可不是为了听她教训自己的,但是他想问的事情又不适合现在问。
昨天,程子衿很确定钟情跟嫌疑人绝不只是见了两次面的关系,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认为的依据是什么,然后就看了一夜的讯问室监控记录。
看到第四遍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理由——警方的报告中从来没说过凶手为医生,因为柳叶刀在市面上很容易买到,并不是只有医护工作者才有。
那么钟十六为什么会问他是不是医生呢?
刚刚跟她不欢而散,程子衿只好再次提审嫌疑人。
“警官,今天想知道什么?”
“跟我说说昨天那个记者吧。她为什么会问你是不是医生?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过医生。”
“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她吗?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会问。”
程子衿觉得自己真是多余,一个两个的,什么都问不出来,他回到办公室发脾气。
谭晓棠调查了钟情高中毕业后的经历,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她大学期间表现良好,半工半读,后来还去了国外读研。
因为凶手曾是医生,她觉得两人可能是在医院认识的,但钟情并没有就诊记录。这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两人是在别的地方认识的,二是不太正规的小诊所。
可无论有多少种可能,谭晓棠都没法确认了。而且,钟情从高中毕业到现在不过七年而已,凶手十二年前就犯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