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敏锐的直觉让程子衿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钟记者？你怎么知道她姓钟？”
张志强不慌不忙：“我说警官，之前不是你一口一个‘钟记者’地叫吗？什么她是你们的筹码啦，什么不让我见她啦。再说，我看过她的工作证，知道她姓什么很难吗？”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可越是滴水不漏，越是有问题，就好像他早就知道程子衿要问什么一样，提前准备好了答案。
算了，比起查清他和钟情的关系，程子衿更在乎“柳叶刀”：“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聊聊案子。按理说，有些连环杀人案是会出现模仿犯罪的，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些受害者都是你杀的吗？”
张志强看了看程子衿递过来的一沓照片，一张张仔细翻看后，他说：“没错，都是我杀的。”
“你怎么如此确定？”
“警官，我这么多年没被抓到是有原因的，你们应该也猜到了，我有帮手。但是，尸体上除了脖子处的伤口，也没有毒物残留，没有其他捆绑造成的伤吧？”
虽然警方早就知道“柳叶刀”不是普通的罪犯，但被他这么一问，还是很吃惊。
张志强的问题也困扰了程子衿很多年，他不明白除了最后一名死者，其余受害人都是成年男性，身材并不矮小，甚至有几个还很健硕。
那么，在受到凶手的攻击时，为什么没有反抗？尸检结果既没有药物残留，也没有防御伤或其他伤口。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见他满脸疑惑，张志强说：“这就是为什么没有模仿犯的原因。他们只知道那些人是死于颈动脉破裂，却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模仿得一模一样。”
他放下照片，喝了口水继续说：“这样的话，问题就出现了，如果他们的模仿出了差错，又没有人帮忙善后，那你们警察就会很快抓到他。
然后，那个脑子不灵光的模仿犯会有极大的可能会被警方认定为连环杀人案的真凶，替我背锅。
而没有人，愿意当别人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