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立刻读懂了她没说出口的话:“我妈在生完我以后,因为着急复习,所以身体没有调养好,落下了病根,去上学之前还做了小手术。”
被人看穿,钟情挺不好意思的,特别是这种比较敏感又伤心的事情。
她转移话题,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蹲新闻,在钟情接触过的同行里,很少有年逾四十的人。
大宋坦言,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被“流放”了。
他研究生毕业后就进了本市最大的报社,后来这个报社被拆分成几个小报社,大宋便跳槽去了电视台。
电视台的记者对相貌要求相对高一些,加上大宋身高的原因,跟着他的摄影师都叫苦不迭,于是他又转做幕后。这一做,就是十多年。
科技飞速发展,看报纸和电视新闻的人越来越少,尤其是地方台的新闻。电视台借着这个机会,想开发一个新的网络平台。
几个刚毕业的年轻人鼓捣了三个多月,才做好了前期准备工作。因为人手有限,大宋只能亲自上阵。
“哎,我原以为我是老骥伏枥啊,没想到啊,这现在蹲个新闻这么累。”大宋抬手,拂去了胡子上的汤汁。
钟情笑了,“还好吧,我们这儿还有空调,附近的饭店也都不贵。”
“我不是说那个,我有点晕车啊。过去,我骑个自行车可潇洒呢。现在不行啦,道太远,就得坐公交和地铁,着急的话就得打车。”
“吃晕车药呢?”
“没有用。我这是心里作用。我一想到我爸当时车祸之后的样子,我就害怕。”
听完大宋的话,钟情无比感慨,童年阴影对一个人的影响竟如此之大。
提到车祸,她又想起了陈星月的妈妈。
不知道星星晕不晕车,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