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路边停了车,见钟情一直捂着口鼻也不说话,他抱怨中带着几分焦急:“就算我带你去见谭军,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好点没有?”
车窗一开,冷风呼呼地钻了进来,何未把手伸过去,挡在钟情和车窗之间。
钟情的眼眶微微泛红,无他,只是因为干呕而已。
可何未不这么想,他本来就细致,钟情怀了孕,他变得比准妈妈还要敏感。
“你别哭啊,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是太着急了。对不起啊老婆,我不带你去见谭军,真的,我保证。”
钟情红着眼抬头,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我真的冤枉啊老婆!”何未举起的朝天起誓的手来不及放下,他赶紧解释:“我要带你去见的人在另外一边,真不是谭军。”
“再见吧,卡西尼。坠落吧,卡西尼——”
何未的手机不合时宜却又恰到好处地响起,他急忙按了接听键。
“哥,你在哪儿啊?我都到了!”
“我们也快了,一会儿就到。”
“那什么时候上菜啊?这可都快十一点了,说好了十一点半开饭的。”
“马上马上,别催了。”这电话,接还不如不接。
钟情扭头问道:“谁啊?”
“何末。”
其实,自打何末入了狱,钟情跟何未还没有好好谈过他的事。此刻是个好机会。
“未未子。”钟情叫他,“你真的不恨我吗?如果我不写那篇文章的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