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跑动了起来,有去通知鸿胪寺驻守官员的,有集结人手去寻北域使臣踪迹的。
其中一人趁着慌乱跑到鸿胪寺一处废弃的偏房中,取出早备好的信鸽,绑上传信,将信鸽扔了出去。
一阵忙乱之下,自然惊动了身在鸿胪寺的其他使臣。
夜鹮国的国主被屋外的动静吵醒,才打开门便被鸿胪寺的官员笑着劝住。
“夜训换防,出了些小麻烦,您继续休息,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自己门口会有一名鸿胪寺的官吏守着吗?
夜鹮国国主只在心底讲这句话盘桓了一遍,并未说出口,笑着对那官吏道了声辛苦,便关上门又躺回去了。
横竖惹不起,与其好奇心害死猫,不如关起门睡大觉。
硕国使臣那边则截然相反,刚刚听到点动静,所有人便清醒了过来,都聚集在了齐鸣竹的房间外。
见属下皆一脸戒备模样看着窗外,齐鸣竹披上外袍,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仿佛漫步花园般惬意。
“别这么紧张,不过是别人家的热闹罢了。”
齐鸣竹环顾着自己此行带来的部下,最后目光落在阿既身上,“阿既,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殿下,还是让属下去……”高统领闻言,立刻回身向齐鸣竹请示,毫不掩饰对阿既的不信任。
“本殿的命令,高统领有何指教吗?”齐鸣竹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高统领,语气有些不悦。
“此番入澧朝,高统领答应过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无论是高统领对自己的敌意,还是齐鸣竹独自己的看重,阿既都一视同仁,没有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