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屠元宝的神色依旧是那么冷静，理智，没有丝毫恶意，而是满满的认真和真诚。
双唇里吐出的，仿佛不是直戳灵魂的毒针，而是洗涤人心的真理。
舒叶在旁边摇摇头。
“啧啧啧，贵族里的纨绔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自然，世界上除了生命和死亡，生命都是存在等级的，纨绔自然也存在等级。”屠元宝听到舒叶的话，很是自然应了一声，对着屠龙又说了一句，“你觉得呢？弟弟。”
这一次，这一声和以往并没有任何区别的弟弟，第一次让屠龙汗毛直立。
二十多年了。
他是第一次知道，明白了，父亲和哥哥，屠家人，林家人，还有那些其他家族的人看他的眼神。
那不是看纨绔子弟。
也不是在看人类。
他们的话语依旧温柔，依旧充满客套……
他是，什么也不是。
屠龙背脊微微佝偻了下去，眼神里再看不见以往的嚣张。
他顺从得跪在地上，低下了头颅。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您，请您原谅，我会听从家人的话，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