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计划,吴氏心里有些顾虑。
“我看还是买些人回来,要是雇的话,手艺不就叫人学去了?”
“学去就学去,咱还能干一辈子?再说了,方子都卖出去了,还怕人学?”
对啊,吴氏这才醒悟,闺女卖了一百两呢,爱学就学吧。
“咱们找谁呢?老宅那两位妯娌我可惹不起,一开口准没好话。”
“咳咳,干活也不用说话,不叫她们,娘又得来闹。”
二柱讪讪地,他也知道兄弟都是啥样,可这是挣钱的买卖,不叫自家人说不过去啊。
“叫她们来,奶闹得更凶,最后作坊都得送给他们,哼!”
用工就是剥削啊,肯定是自家挣大头,工人拿小份,自古至今都是这样的,各人算各人的账,有本事的谁给别人打工。
“那你说叫谁?族长家去了个媳妇,不能好处都叫他家占吧。”
咦,爹的情绪还挺大呀,这种气焰必须打下去,
“都去也没啥不行,桂嫂多能干呀,只是他家也没有合适的,我看枝儿娘算一个,她家人口简单,身体又好,干这个没问题。”
熬糖也是个体力活呢,枝儿娘不到四十,长得膀大腰圆,虽然有了儿媳,也常常挑水浇地做些重活。
因为是娘在管理,她不想雇男人,毕竟乡村闲话多,何必惹事呢?
“我看行,枝儿娘不多事,上头也没有婆婆管着,做什么自己说了算。”
娘俩就这样商量着,最后敲定了四人,当然,人家来不来还是未知的,
“爹,咱家边上这块地有主没?你快去问问里正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