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起,常谦必死,两侯之间至少有一人受伤。
同是武帅境,那重戟的威势,两侯都是有过领教。
而天下王侯,不止他们两家。
到时候岂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更何况……绪文侯又沉脸瞥了一眼了凌武侯。
两侯本就互相掣肘,一旦一方重伤,另一方哪会放过此等大好良机?
只怕过去几十年来鼎立掣肘的局势,会立刻崩溃,另一方会不择手段的落井下石……
绪文侯抬首,目光越过常谦,又越过站在数百甲士身前的姜玄,直至落到那高台,有些紧张发抖的幼帝王珉洪身上。
心中嗤笑。
登帝又如何?朝堂大权旁落,兵权尽在诸侯手上。
所谓登帝,不过是成为下一个傀儡罢了,局势不会有丝毫变化。
“老太师多虑了,我们携甲士前来,不过是担心乱贼谋反,也是想助新帝登基。如今登基礼仪既毕,那我们也就走了。”
说罢,绪文侯率先骑马转身。
绪文侯退却,凌武侯当然也不会继续待下去。
绪文侯能看破的道理,他自然也能看破。
谁也不想做那捕蝉的螳螂!
倒不如让这局势继续稳下去,静待下一个时机……
“走!”